回肠百转,哭诉相思情——聆听琼莹曲之《风拍松声侬心焦》
有人说,喝美酒需要慢慢吞下去,让它在喉咙里打转,再吞下去,细细回味其中的酸甜苦辣。古老的潮剧就像这香醇的陈酒般,往往让人回味无穷,正如古人所云的“绕梁三日”。而听琼莹曲,就如月光下的那一抹暗香,沁人心脾。
《风拍松声侬心焦》这首曲子“青衣明镜”姚璇秋唱过、“梅花奖”得主张怡凰唱过、“五朵金花”之一的吴玲儿和潮剧唱腔改革人王少瑜等都唱过。从这些头衔中,我们不难发现,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在驾驭这首曲子,余琼莹能唱好吗?心理未免有些担心。
余琼莹的《风拍松声侬心焦》是在“绿色的旋律”上欣赏到的,宏伟的潮州大锣鼓与柔情似水的潮州弦丝乐相互交织,主唱与助唱此起彼伏,形成了一道绚丽的风景线。这南国古调,牵动了多少潮人的心,唤回多少岁月的回忆。全曲听罢,心理荡漾回旋的是那句“你岂知苏三转眼成冤鬼,你岂知,苏三此刻在梅亭思君,思君,思君,思得心欲碎,思得心欲碎。”在这句中,“思君”两个字重复了三遍,这“思”不免让人想起曾经的风花雪月,不免让人想起他们的北楼之约,不免让人想起劫后余生的抱头痛哭,过去的种种已成追忆,眼前只剩下飘飘白雪,埋葬了他们的曾经,埋葬了苏三的所有希望,埋葬了整个可怜人。难怪她思得心欲碎,确实,过去已随风而去,将来却如眼前白雪般了无生机。苦命的苏三有的只是一颗破碎的心,一双望穿秋水的泪眼,一束早已揉碎了的青丝。我想此时纵有王金真的菱花镜相借,苏三也是不敢相视吧。千言万语,凝成一“思”字,思君,忆君,念君,盼君,多深情地一个字啊,唱碎了苏三的心,唱断了听众的肠,唱出了将近五百年的荡气回肠。
一曲罢,一句“风拍松声侬心焦”继续飘荡在上空,千年苏三,将一腔思夫情怀全倾诉与这飘雪与寒风。而带给我们这种美妙感受的,就是姚璇秋先生的弟子,余琼莹女士。可以说,在余琼莹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新的苏三,一个有生命,立体的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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