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先生临近“白寿”的前一年,身体康健精爽不衰,且思维敏捷。我等晚辈均有“岂止于‘白’(白寿,99岁),相期以‘茶’(茶寿,108岁)”的想法。谁承想,天不假年,先生98岁生日刚刚度过就因吞咽困难而被查出食道癌,与病魔抗争了七个月后,听天委化,给后人留下无限思念。追悼会上放的不是哀乐,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为他录制的京剧唱段,悼者神伤,哀惋莫名。
如何思考比思考什么更重要时去荏苒,不觉先生百年冥寿在即,重温这些“会说话似的不做作(‘会’同‘像’,这是先生惯用的语气。‘会说话似的不做作’是先生认为演唱的最高层次)”的京剧唱段,沉在心底的思念不时泛起涟漪。
从1997年初春,我这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冒失地敲开了硕望遐迩、久切心仪的这位戏曲界权威的家门;直至2012年6月26日陪他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晚,15年啊!这15年他教我唱戏、教我赏画、教我牌九、教我做人,他的人生哲学课从老子一直讲到马克思,而这一切足以改变我的一生。
先生勤于思考,可以说一生都在思考,晚年还致力于算学。由于学术成就斐然,于是大家都很关注先生在思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