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著名笑星赵本山是同乡,故乡辽宁省开原市(行政隶属辽宁省铁岭市)是东北二人转的发源地之一。二人转,顾名思义就是两个演员演的戏;转,就是演员要边唱边舞,舞蹈动作与秧歌相似。在演拉场戏时,由于人物众多,故事情节复杂,两个演员需要随时变换角色,出演不同的人物。而二人转的起源,就其曲调分析,是以萨满神调为基础,杂糅了山东快书、河北梆子、评剧的曲调。这不奇怪,东北人从山东、河北移民的居多。所谓入乡随俗,山东人、河北人到了东北也接受了满族人风俗习惯的影响和文化的熏陶。
毫不不夸张地说,我小时候居住的村子里,会唱二人转的男人就有二三十人,女人是不唱二人转的,到了六十年代才出现大姑娘唱二人转。
我对于赵本山偏离二人转传统是很不满意的,他把一个传统剧种毁掉了,变成了流行歌曲模仿秀,传统剧目不演了,现代剧目也不创作了,二人转的影子只剩下了逗乐子的“粗口”和杂耍“功夫”。抢救二人转是当务之急。我记忆中的二人转是这样的:
本山名片二人转,偏离正道远八千。
流行歌曲模仿秀,传统剧目不着边。
民间艺术民自乐,一个村屯十戏班。
东北爷们会唱戏,关东大姐台下观。
哥俩化妆扮夫妇,男唱女声赛貂蝉。
南北大炕观众满,舞台就在地中间。(注)
小帽粗口逗人乐,拉场大戏紧相连。
包公赔情明大义,冯魁卖妻话团圆。
爱情故事西厢记,巾帼英雄花木兰。
数九隆冬农闲季,男女老少夜不眠。
注:东北天气严寒,房屋建筑都取东南向口,屋子里南北两面都有火炕,我们就叫“南北大炕”。这是满族人的生活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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