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和音乐这两个最古老的艺术门类,从一开始就离不开。在漫长的舞蹈艺术历程中,舞蹈与音乐已经发展成为一种超越单纯合作关系的“和谐一致关系”,音乐甚至成为舞蹈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音乐和舞蹈是两种艺术形式,能直接、集中、细腻地表达人的内心感受,并能公开地揭示人的内心世界。音乐不是舞蹈的全部,也不是舞蹈的核心,但不可否认的是,音乐是舞蹈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在舞蹈肢体的精彩表演中起着非常重要的“幕后”作用。
在艺术起源之初,舞蹈和音乐是紧密交织在一起的。随着历史和社会的不断发展,它们逐渐被划分为相对独立但联系紧密的艺术门类:音乐逐渐发展成为一个系统的艺术门类,包括旋律、节奏、和声、复调、音乐形式、模式、肌理等多层次的内容和形式。通过有组织的音乐在时间上的流动,音乐已经成为一种创造艺术形象、传达思想感情、表达生活情感的表现性时间艺术[1];而舞蹈不仅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演变出舞蹈自身的各种运动规律,而且包含了音乐、文学、艺术、绘画、社会等各个方面,宗教等因素,从而形成多角度、多层次的综合艺术范畴。如今,舞蹈已不再是“手舞足蹈”的简单身体艺术。当我们进入剧场观看舞蹈剧时,我们不仅欣赏舞蹈中的人体,而且欣赏许多非舞蹈的东西,这些东西已经渗透到舞蹈中,如音乐、灯光等。在这些非本体论因素中,我们最应该习惯于音乐,甚至把它们看作是一对自然的结合体,这是一种应有的孪生艺术。舞蹈融合了时空。空间作为视觉艺术的一个侧面,以人体为物质载体,在三维空间中表现空间的占有和利用。时间意味着舞蹈必须“展示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
舞蹈理论家约翰·马丁先生在其《舞蹈概论》一书中,对音乐与舞蹈的密切关系作了如下评价:“有机音乐形式的基本原则无疑会立即与有机舞蹈形式的基本原则相吻合,并在同一根上生长。
舞蹈和音乐是非常相似的,从根本上讲,它们的起源是分不开的。没有歌曲的舞蹈或没有舞蹈的歌曲是一种晚期发展,只存在于西方世界。任何地方都没有独立的音乐艺术,独立的舞蹈艺术也是难以想象的。”[3]舞蹈与音乐的“纯”结合,根植于两种艺术的本质。音乐和舞蹈都是以节奏为基础、具有虚拟性的时间艺术。在他们的基础上,它们都是表达性的,而不是建模语言——正如音乐取决于语音语调的表达能力,但不描述语言,舞蹈也取决于人体运动的表达能力,但不描述具体的动作[ 4 ]。
两者都属于表达艺术。舞蹈和音乐都善于表达情感,不善于叙述。它们被称为“以歌记事,以舞抒情”。由于很难模拟或再现客观事物,二者都具有“只有意义才能理解,而不是文字”的境界。
著名音乐人叶春芝指出,音乐和舞蹈确实有联系,但并不是完全紧密的,它可以是松散的,甚至是随机的,它可以被两者紧密地匹配,它也可以有一个完全没有音乐的舞蹈。一般来说,音乐只提供一种舞蹈能力,这是一种潜在的素质。当它被舞蹈所采用时,使这种舞蹈能力在音乐与舞蹈相结合时成为现实,减少了音乐的不确定性;音乐的节奏成为舞蹈节奏的声音补贴;加强音乐所引起的情感和情绪被解释为舞蹈情感和情绪的声音表现。当二者同步时,音乐强化舞蹈;当二者不同步时,往往意味着一种内在的冲击,这意味着从另一个角度深化舞蹈的内涵。音乐带来的一些多义现象,由于观众的再创造而不同,受到舞蹈的限制和明确,趋于积极;音乐已成为一种音乐解释,是舞蹈的辅助和补充。另一方面,音乐对观众来说是一种体验艺术,因此它也成为舞蹈的一种深化。因为通过音乐的出现,观众不再仅仅是从视觉上感知,他们有了更直接的情感体验,借助音乐来体验舞蹈的空间感、力量感和张力,给观众带来了音乐本身,这只存在于观众的想象和联想的图像中,通过舞蹈进入现实,通过视觉来认识、辨别和强调。在这个意义上,舞蹈也解释了音乐,同时补充和加强音乐感受。
在中国,音乐和舞蹈是分不开的。在中国传统艺术中,诗歌、舞蹈和音乐总是交织在一起,而音乐和舞蹈的关系更为密切,“音乐和舞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国古典宫廷乐舞多以音乐命名,如清商乐、燕乐、秋子乐、西凉乐等。我国民间舞蹈多以歌舞表演。
总而言之,在漫长的舞蹈艺术道路上,舞蹈与音乐已经发展成为一种超越单纯合作关系的“和谐一致关系”,音乐甚至成为舞蹈本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对于舞蹈来说,音乐不仅是伴奏,也不是机械的节拍,更是和谐在更深层次上的情感表达和艺术表现。无论是专业人士还是普通观众,对一场精彩舞蹈表演的评价,必然涉及到舞蹈与音乐之间“和谐一致的关系”。为什么这种“和谐”同时满足了观众的视觉体验和听觉体验,是一种1+1>2的体验。这两种艺术的虚拟性决定了它们都有更广阔的表现空间,它们的“和谐”所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从舞蹈本体的角度看,这种“和谐”贯穿于舞蹈编排和舞蹈表演的全过程。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编舞之一,乔治·巴兰钦先生倡导的“音乐形象化”很好地说明了他们在编舞领域“和谐”的重要性;至于舞蹈表演领域,各国不同舞蹈类型的表演艺术家从舞台表演经验中生动地诠释了舞蹈与音乐“和谐”的重要性、身体练习的必要性和具体方法。
舞蹈表演中的“音乐”概念在最后一部分,本文对舞蹈与音乐的历史渊源和基本关系进行了粗略的梳理。无论是在编舞、舞蹈表演,还是舞蹈观赏层面,音乐都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和价值。本文将以舞蹈表演领域为研究对象,从“音乐”的角度解读舞蹈表演的一般规律,试图分析音乐在舞蹈表演中的地位及其对舞蹈表演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