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艺人沿街卖艺时,经常见景生情,口头即兴编词。他们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擅长随编随唱,宣传自己的见解,抒发感情。从编、演,到传唱,比什么形式都迅速。例如清末数来宝艺人曹德奎(曹麻子)编的一段唱词(当时用牛骨板击打节拍):骨头一打响连声,不表别的表前清。专制时代人民苦,人都饿成骷髅骨。自从光绪
快板的表演方式主要有单口快板、对口快板和群口快板三种。对口快板保留了“数来宝”的原名,也有称“对口快板”的。在工厂、部队里也曾出现过三、四个人演唱的“群口快板”和十几个人表演的“快板群”。有些地区根据当地语言环境还发展成使用当地方言演唱的快板,如天津快板、陕西快板、兰州快板等。
快板有“数来宝”、快板书、小快板、天津快板等多种形式。“数来宝”是两个人表演的;快板书是一个人表演的;小快板除了作返场小段以外,主要是群众文艺活动的一种形式;天津快板是用天津方言演唱的。
快板艺术灵活多样,丰富多彩。从表现形式看,有一个人说的快板书,两个人说的“数来宝”和三个人以上的“快板群”(也叫做“群口快板”)。
从篇幅看,有只有几句的小快板,也有能说十几分钟的短段,还有像评书那样的可以连续说许多天的“蔓子活”。
从方音看,有用普通话说的快板。“数来宝”,也有用天津方音演唱的天津快板。此外,一些地方还用当地方音演唱类似快板的说唱艺术形式,如陕西快板、四川金钱板、绍兴莲花落等。
从内容看,既有以故事情节取胜的,也有一条线索贯穿若干小故事的所谓“多段叙事”的,还有完全没有故事的。
从韵辙看,既有一韵到底的快板、快板书,也有经常变换辙韵的 “数来宝”。
快板的艺术手段
“包袱”、“夸张”、“铺陈”是快板常用的艺术手段,但也并非是快板所“独有”而在其他艺术形式里“绝无”的,这些艺术手段,对快板艺术特色的形成有着重要影响。
(1)包袱快板,特别是“数来宝”,具有幽默诙谐的艺术风格,跟相声艺术一样,“包袱”是结构情节、刻划人物的重要手段。“包袱”是相声艺术的生命线,无“包袱”即不成其为相声。快板里虽也经常使用“包袱”,但有时却以情节,人物见长,“包袱”居于次要地位。
(2)夸张快板里夸张不仅用来组织“包袱”,而且用来为描写增添色彩,使之鲜明生动,有时两种作用兼而有之。如李白的诗里说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事实上,决不会有三千丈的白发。但人们在生活里承认它不会有,而在艺术欣赏中却理解它的存在,夸张之妙就在这里。如前所述,作为语言艺术的夸张,既不能信口开河,又不能不扩大,因此,常常是大处合理,小处不能死抠。如杜甫《兵车行》: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如果从语言夸张的角度理解,无疑是满腔悲愤的倾泻,是对当时社会黑暗的血泪控诉。反之,如果照字面抠,“生男埋没随百草”,男的都死光了,那么生女要“嫁比邻”,岂能行?说起来像是笑话,其实在曲艺创作和欣赏之中却常常可以碰到。
(3)铺陈快板书以叙述为主,描写成分很多,常常运用铺陈 手法进行渲染,使抽象的内容变得具体形象、鲜明、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