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二胡是民族乐器大家庭中的最重要的一员,是我国主要的拉弦乐器之一。是二弦胡琴的简称,又名南胡、嗡子、胡胡,由奚琴发展而成的。在南方,它专指独奏和民族乐队使用的一种,北方人称其为“南胡”。在古代,由于各地的习惯不同,还有称其为“二弦”、“嗡子”、“胡胡”的。二胡音色优秀、表现力强,在独奏、民乐合奏、以及戏曲、歌舞、声乐伴奏中,都有着重要地位,因此至宋以后就流行于全国各地。
关键词:二胡艺术 传承发展 制作 演奏
二胡是中国一件古老的乐器,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二胡始于唐代,前身是唐唐宋时期的奚琴、嵇琴和胡琴,唐代诗人岑参所载“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的诗句,说明胡琴在唐代已开始流传。
唐宋之际,胡琴被称为奚琴,宋代学者陈蜴在《乐书》中记载:唐代“奚琴本胡乐也,出于弦而形亦类焉,奚部所好之乐,善其制,以竹扎之,至今民间用焉”。到了宋代,将胡琴称为“嵇琴”,宋代末学者陈元靓在《事林广记》中这样记载:嵇琴本嵇康所制,故名“嵇琴”。关于二胡的记载,北宋著名科学家沈括也在他的巨著《梦溪笔谈》中称:“马尾胡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说明在北宋时已有了马尾的胡琴。 早在900年前,人们在二胡的前身——嵇琴上的演奏艺术上已达到一定水平。沈括在《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一乐律539条)中曾记述道:“熙宁中(1068~1077)宫宴。教坊伶人徐衍奏嵇琴,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琴,只用一弦终其曲。自此始为一弦嵇琴格。”这表明嵇琴在宋代就已作为宫廷乐器,在宫廷宴会上用于独奏,并有较复杂的换把、移指等相当高的演奏技巧了。
元代《元史•礼乐志》所载“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顾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进一步阐述了胡琴的制作原理。在元代,胡琴常用于宴乐,在蒙古族的祭祀和军队里面的使用也比较普遍。在《内蒙古历史概要》中记载:“在12世纪至13世纪时,乐器及舞蹈艺术已出现了……有锣、拍板及祭祀时奏的忽兀儿。”在张星恨译所译《马哥李罗游记》中,讲到公元1268年蒙古军队中的情形时写道:“靴靶人又有一种风俗:当他们队伍排好,等待打仗的时候,他们唱歌和奏他们的二弦琴,极其好听。”上述的忽兀儿和二弦琴,是指胡琴种类的拉弦乐器。此外,胡琴还用于蒙古族的一些民间合奏之中。所采用的拉弦乐器有胡琴、轧筝,弹弦乐器有筝、琵琶、浑不似等等。
元代诗人杨维祯曾为著名蒙族胡琴演奏家张惺惺的高度独奏艺术吟出了这样的诗句:“惺惺帐底轧胡琴。一双银丝紫龙口,泻下骊珠三百斗。划焉火豆爆绝弦,尚觉莺声在杨柳。神弦梦人鬼江秋,潮出摇江江倒流。玉兔为尔停月白,飞鱼为尔跃神舟。西来天宫坐拷佬,羌丝啸惆听者恼。”从中还可以看出当时演奏胡琴的技艺之高超,音乐艺术的造诣之高深。元代胡琴的形制特征,《元史•礼乐志》中有过这样的记载:“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颈龙首二弦,用弓披之,弓之弦以马尾” ,说明元人能够很好的阐述胡琴的制作原理。另外,在敦煌榆林窟第十窟中的元代飞天中,也已经发现了手持胡琴的图画。
到明代,胡琴加上了围定弦长的千斤,已与今天的的形制大体相同。自明末以后拉弦乐器崛起,成为音乐活动(特别是戏曲演出)中的主奏乐器,演奏的技巧已相当高超,展示了特有的魅力。但在传统的音乐体系中,二胡等弓弦乐器的地位还是很低,而且主要用来伴奏,很少作正规场合的独奏,更没有专为二胡写的独奏曲。再从明代《麟堂秋宴图》卷中所见使用的胡琴来看,已经是卷颈龙首、马尾琴弓夹于两弦之中拉奏,也有千斤,与现在龙头二胡的形制特征是比较接近的。随着戏曲音乐的兴起,胡琴的流传越来越广。
清代李调元《剧话》(初刻于1784年)有这样的记载:“胡琴腔起于江右,今世盛传其音,专以胡琴为节奏。”随着胡琴的广泛流传和各地区地方戏曲的兴起与发展,民间艺人们根据各地的地理环境、语言特点、风俗习惯等等,不断创造,逐步繁衍出许多色彩、功能、形制各异的胡琴。这些胡琴在各地方的戏曲、曲艺、民歌、小曲以及民间音乐的合奏中,始成为民间戏曲伴奏和乐器合奏的主要演奏乐器,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因此在明清时期胡琴已传遍大江南北,开始成为民间戏曲伴奏和乐器合奏的主要演奏乐器。
到了近代,胡琴已发展为近6个品种的弓弦乐器的大家庭:如京剧伴奏中的京胡、豫剧和河北梆子中的板胡、广东音乐中的高胡、河南曲艺中的坠胡、沪剧中的申胡、越剧中的越胡、蒙古族的马头琴、维吾尔族的艾捷克等等。而其中流传最广、使用最多的就是二胡。
近百年来,在制作上,涌现了一批著名的二胡制作师桑丘林、李永祥、张文龙、吕传康、张子锐等,他们与二胡演奏家密切合作,加快了改良的步伐,如将丝弦改为钢丝缠弦,木轴采用机械转轴等。整体结构通常由琴头、弦轴、琴杆、千斤、琴码、琴筒、琴弦和琴弓八大部分构成,琴筒蒙以蛇(蟒)皮,筒上装木制琴杆,杆顶设二木轸,木轸至琴底张弦,以竹张弓,马尾纳二弦间。为二胡的发展做出了贡献。
半个多世纪以来,二胡演奏水平已进入旺盛时期。最早开拓二胡演奏艺术的音乐家是周少梅(1885~1938)先生,他是我国较早的民族器乐演奏家和音乐教育家。他在二胡演奏技艺上勇于创新,改变了旧时二胡只在上把演奏的方法,用上、中、下三把位变换演奏,一下子将二胡的音域从狭窄的九度扩展到三个八度,使左手运指技巧在琴弦上有了舒展的用武之地。编有《国乐练习曲》。刘天华曾向其学习过二胡、琵琶。
刘天华先生是为二胡演奏技术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杰出民族音乐家,他借鉴了西方乐器的演奏手法和技巧,大胆、科学地将二胡定位为五个把位,从而扩充了二胡的音域范围,丰富了表现力,确立了新的艺术内涵。他还将二胡纳入高等音乐学府和艺术学院的器乐教学之中,设立了二胡专业,编写了最早的二胡教本和一套练习曲,创作了《病中吟》、《月夜》等10首二胡独奏曲,开创了二胡艺术的新纪元。由此,二胡从民间伴奏中脱颖出来,成为独特的独奏乐器,也为以后走进大雅之堂的音乐厅和音乐院校奠定了基础。
另一位为二胡艺术做出贡献的是我国现代民间音乐家阿炳。代表作品《二泉映月》、《听松》、《寒春风曲》是他留给后人的宝贵精神财富。他终身与二胡为伴,对艺术有着广阔的追求,逐渐把二胡从戏曲、小曲的伴奏、合奏地位,提升到作为一件能够独奏的乐器。
20世纪三十年代以来的二胡演奏家、音乐教育家、作曲家还有为人们所熟知的储师竹、刘北茂、陈振铎、陆修棠、蒋风之和张锐等。
新中国成立以后,民族、民间音乐发展很快,为了大力发掘民间艺人的艺术珍宝,华彦钧、刘北茂等民间艺人的二胡乐曲经过整理被灌成唱片,使二胡演奏艺术如雨后春笋迅猛发展起来。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先后涌现了张锐、张韶、王乙等为代表的一批二胡教育家和演奏家,在他们的影响下,又培养出了新的二胡演奏家惠芬、王国潼等。二胡作曲家刘文金的《长城随想曲》等将二胡的性能超常发挥,并刻意创新,使二胡焕发出新的生机和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