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作空中的尘埃
若坠落你的眉间
妆点你双眸的闪电
请不要为我流泪
虚伪的晶莹
淌过善变的脸色
我只作风中的尘埃
若沾染你的唇边
幻化你无尽的笑靥
请不要为我祈祷
敷衍的声音
刺痛耳鼓令人焦躁
你们想我生
我用指尖书写流淌的生命
你们想我死
我用灵魂燃烧背叛的爱情
我活着用死掉的忠诚
讴歌赞咏
我死去不过是一粒灰尘
融入恒河之中
我只作空中的尘埃
只有我
能为自己书写墓志铭
只有我自己能埋葬了我的生命
我令躯体躺进冰冷的墓穴中
我为自己的坟墓守灵
我已感觉不到冷
这恶毒的世界已将冰冷的刀刃刺透我胸
我只作空中的尘埃
即使你是曾经我生命的风
我也再不能点燃死去的爱情
《志摩归去》叙事角度相当刁钻。我起初认为那是通过诗人本人的视角来描摹故去后周围人物的真实情感活动。后来我发现,也许我错了。人们看到的徐志摩,是他们认为的徐志摩,而不是诗人本身。这诚如我们看到的林徽因、陆小曼、张幼仪是某个历史时期的片段,而不是他们本身,抑或是我们所以为的那个历史上的人物。
当每一个人物在面对诗人的时候,暧昧的面纱被巧妙的揭开。那些需要被掩盖的曾经和需要被焚烧的历史见证,都再没有时间被一一证明。什么是真实的,我们的眼睛也只见证我们愿意看到的事情。
一个诗人,在不作诗的时候,无异于常人,只是更加添了苦痛。一个诗人,在为生计发愁的时候,无异于俗人,只是更加辛苦。
在生命最后的一段时间,徐志摩无疑是放下了骄傲、抛弃了诗情,为生计疲于奔命。爱情,可以令人燃起创作的灵感,而奢逸的生活大都蒙住诗人的眼睛。我觉得,被蒙住的,是诗人那颗敏感的心。
是有多爱,才能容忍妻子的不忠,你因填补了她闺中的寂寞而获得的心,也终将因供奉她奢逸的生活无法作伴而失去她淫逸的身。我无法评判在二十年代文化交融期是如何看待“交际花”这一词汇的,但我实不能认同这是一个褒义词。它也许约等于什么,是色艺双馨?亦或是艳帜高竖?其实用文学女青年的躯壳安放潘多拉的灵魂也未必是纯洁者的行径。
总之,如果说林徽因彼时杀死了徐志摩的精神。此刻,陆小曼夺去了诗人肉体存活的可能性。
如果,不痴情、如果不骄纵、如果不放任感情燃烧掉理智。徐志摩将不是徐志摩,他只是平凡的你我。
如果说是三个女人成就了诗人传奇的一生,不如说是诗人让三个女人藉由自己的多情在人生的扉页上点染了一笔无法磨灭的颜色。
于是,诗人终将死去。他选择成为自己生命中最绚烂的那一丛火花,在寒夜的天际绽放出全部惊人的颜色。
《志摩归去》留给我很多思考的空间,让我不由得对那段历史又跃跃欲试起来。其实,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进入剧场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成为了那注定要死去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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