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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笺记》从木鱼书名本到“全女班”潮剧

“起凭危栏纳晚凉,秋风吹送白莲香。只见一钩新月光如水,人话天孙今夜会牛郎。”诞生于明末清初的广东弹词木鱼书《花笺记》,在岭南世代传唱。

近日,《花笺记》被改编搬上潮剧舞台,在广州黄花岗剧院上演。广东小百花艺术潮剧团一帮刚从戏校毕业的年轻女孩,用婉转动人的唱腔,“全女班”为观众演绎几百年前的才子佳人故事。

广东曲艺木鱼歌,明朝晚期出现于广州及珠江三角洲地区,在民间广泛流传,属弹词系统。木鱼书则是木鱼歌的唱本,以粤语创作,极富岭南地方色彩。它的演唱腔调源于粤地“疍民”所唱的民歌民谣,以委婉缠绵的唱腔见长。民俗文学研究者认为,木鱼书用粤语进行创作和弹唱,偏离了以北方话为绝对优势的中国文学大传统,而《花笺记》则是粤语文学中极具代表性的艺术作品。

前人将《花笺记》媲美《西厢记》,谓之“曲本有《西厢》,歌本有《花笺》”,“文笔声调,一样绝世”,“可称合璧”。其后,更有一说法:“读书人案头无《西厢》、《花笺》二书,便非会读书人。”

早在半个世纪以前郑振铎所著的《中国俗文学史》中,就出现了不少关于广东俗文学的内容。而在《弹词》一章中,开头就提到广东的“木鱼书”,并声称他拥有三四百本,“但还不过存十一于千百而已”,可见其数量之多。书中以相当篇幅评述被称为清代“第八才子书”和“第九才子书”的《花笺记》和《二荷花史》。今天,老少妇孺皆知中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殊不知在清代还曾有过“十才子书”,而《花笺记》名列其中,被冠以“第八才子书”之美称。

《花笺记》的故事很“传统”:苏州吴江县才子梁生,奉母之命参加姚府寿庆。闲步花园,遇杨将军之女杨瑶仙。女子芳龄十六,“生平好着白衣裳”,梁生一见钟情,开始苦苦追寻,甚至将自己的书馆搬到将军府旁,以述衷肠。怎知进了杨府,只见题诗不见人,无奈中,梁生苦求丫鬟帮忙。历经种种波折,两人互表衷情,于花笺上写下了海誓山盟。

在粤剧长青的岭南,《花笺记》一直在民间传唱,却从未被搬上粤剧舞台。2008年5月12日,编剧家陈中秋读到《羊城晚报》B5版一篇名为《歌德与粤语<花笺记>伟大诗篇》的文章,这让他下定决心要将《花笺记》改编成戏曲搬上当代舞台。

2009年,《花笺记》剧本出炉,其间也有广州粤剧团等主动希望排演,但历经波折,最后还是此次由中国戏曲学院表演系教授涂玲慧编排出潮剧的版本。这也是《花笺记》近400年来第一次以整出戏剧的形式跟观众见面。

“多少人知道《西厢记》,却从未听说过《花笺记》?有多少剧种改编自《西厢记》,而《花笺记》却一直悄无声息?”编剧陈中秋希望以这样的改编方式,让更多人了解到粤语文学的魅力。
事实上,《花笺记》在国际上早就曾引起过广泛关注。它在19世纪传入欧洲,德国大文豪歌德称其为“一部伟大的诗篇”。早在1824年,《花笺记》就被英国人汤姆斯译成英文,在伦敦出版。两年后,俄国的《莫斯科电报》又将其译为俄文。1836年,德国人辜尔兹将其翻译成德文出版。歌德生于1749年,1832年去世,他读的是英译本,《花笺记》优美的文字和委婉曲折的情节触发了他,让他激情满怀地写下了动人诗篇——《中德四季与晨昏合咏》。歌德在这组诗里融入了极多的中国元素,一百多年引来研究者无数,他们总想找出中国乃至粤语经典对这组诗的影响。

德国学者卫礼贤专门研究歌德,在分析歌德的作品《中德四季与晨昏合咏》时,卫礼贤说:“总括地说一句,歌德写这十几首诗时是受看《花笺记》的冲动影响,心情是很不平静的。他把由那本书里所得到的冲动,放在脑筋里融化组合。他接受冲动的态度是活的,不是死的。因为他能够鲜活地理解这些冲动,深深地钻进它的幕后,所以他的思想能够和中国的真正精神,直接地深深吻合。”

终于将岭南木鱼书搬上了当代戏曲舞台,编剧陈中秋颇多感慨:“如此优秀的岭南文学代表作却一直不为人知,不得不说十分可惜”,而这次改编成潮剧上演的《花笺记》,或许才开始走上逐渐被大众熟知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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