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这门古老的传统艺术在当代社会语境中早已剥离了其作为文字的实用功能,变成一种纯粹的艺术形式,承载着与其他艺术形式相同的抒情达意表现内心的功能。在书法褪去从前的耀眼光环成为普通艺术的一种多少有些失落感的同时,作为我们这一代,以键盘为生,硬笔为业的这一代,再来搦管弄墨则凭添了一种历史文化传承的厚重责任感。
观夫段俊平先生之字,若用一句话来表达感受那就是:我书臆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所谓书者,心画也。言不尽意,故立象以尽意。在段俊平先生的笔下没有那些繁缛的法则,规矩,有的是饱满热烈的情感,冲破一切束缚,在不拘于细枝末节的法度之外,又不是没有笔法的胡来乱画。他熟知“非法非非法”之要义,将情感完好的注入到笔墨形式之中,在笔墨本体的规律之中锤炼出自己独特个性的风格,浩然恣肆,天真烂漫。
我常想,形成这种烂漫恣肆,天真奇趣之风格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读其学识背景乃知,其长久地浸淫古典,国学底蕴深厚,儒道方家之士,深得浩然之气象,庄周逍遥游之韵味,而又常年把笔不缀,故能“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以手写心,以笔敷形。擘窠大字大开大合,如泄胸襟之山壑,酣畅淋漓。
著名书法评论家张瑞田概括当今中国书法界现状就两字:浮躁。确实,每年大大小小各种书展比赛实在多如牛毛,各种巧立名目花里胡哨。比赛过多势必导致对形式技法层面的无限强调和放大同时也降低了书法之格调。以至于在“书法热”的背景下喊出“形式至上”的口号,对形式外在的苛求都只为在大展上一战成名,从前文人清谈雅玩的书法艺术在穿过历史长河走到现在竟也要沦为追名逐利的手段沾染上浓烈的功利铜臭,在表面“书法热”的繁荣下其实已潜存着深刻的危急书法本体的危机,不得不让有志之士担忧。
段俊平先生在此背景中有如一个大隐之士隐于大市,他热爱传统国学,浸淫翰墨,将书法当成修身的方式,在自觉的修炼中保持了对书法精神的坚守。他常说,一壶茶,一本书,一张纸,一支笔,就足够让他沉溺书法的世界,书法的永恒、自然、禅意、玄妙和神秘,使他着迷以致流连忘返。与西方的反映论模仿论,把对社会的扭曲异化愤怒全都揉碎在作品中,推到观者面前让人直面那种生活残破的方式相比不同的是,中国书画所表达的是一种超越生活经验的直觉体悟,你在书画中看不到对自然的真实模仿,看不到对社会的任何尖锐激烈的表达,有的是一种超然的气韵,追求的是一种超然于经验之外的意境韵致。这与观者、与世界之间必然是一种柔和平缓的交流融合,而非对立。所以它也必然不是形而下的技巧形式,而是一种永恒的“道”。这当然也非说技不重要,所谓“技近乎道”,道的理念需要技来承载。但现在的背景状况是太过了,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正是体制外的书写者坚守着书法艺术的这份纯粹。
书法虽为艺术之一种,却也是离艺术中最不艺术的。它更加关涉的是书家的书品与人品的统一,更重视的是个人的文化修养。儒家有句话说:德成而上,艺成而下。德行修养乃是滋养书法以常青常新的最佳养料。另外,书法也最不重设计雕琢。贵夫天然,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耳。所谓,意前笔后,说的不是在下笔前就有了每个字的结体走势,而是说欲书而散怀抱的意味,是一种无限靠近的“道”。书写过程强调即兴式的意外之致,心灵的显现。这与禅宗主张的“顿悟”“立心见性”颇为想通。宋人多有以禅论书者,如黄山谷著名的“论韵胜”,论书曰:王著如小僧缚律,李建中如讲僧参禅,杨凝式如散僧入圣。禅宗的引入使书法在唐人尚法之外开辟尚意之道提供了良好的理论基础,使得宋人尚意足以与唐人尚法元明尚态等等并肩而立。
段俊平先生熟谙国学经典,旁参释道,对于书法的理解能得其精要关捩。书写题材多取儒道名句,笔墨书卷中见灵见性,格调高洁明亮,只有胸中富清雅刚俊之气,才能外化出纯正清远之形,其底蕴深厚的文化修养是其笔墨之根基。
附:中华书画艺术研究院院长段俊平简介
段俊平 字国镛,别号儒道方家、逍遥斋斋主、吾观峰居士。著名国学专家、著名书法家、知名管理学者、中华书画艺术研究院院长、中华书画艺术产业联盟主席。兼任国内多所大学国学及管理学教授,国学文章及书法作品被数百种国内外媒体报刊杂志登载,被评为“中国百名最具影响力专家”。自幼承祖父(民国时期著名书法家段建昭先生)言传身教,诗余墨戏,遣兴砚池。遵循孔子的“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教诲,潜心研习中国传统文化及书法艺术,沉浸翰墨数十载。熟谙国学经典,旁参释道,对于书法的理解能得其精要关捩,书写题材多取儒道名句。深厚的国学功底,赋予其书法作品无限的文化内涵意义。书法作品品位超凡脱俗;笔法天真自然、骄快飞扬;意境清雅和畅、禅定写心;神韵筋脉相连、古朴飘逸,深受国内外政要,商界精英和大众群体喜爱。所书《红旗精神》被红旗展览馆作为唯一书法作品,供中外要人展览;许多禅意、易学作品被当做礼品赠送外国政要,并被人民大会堂、中国美术馆、香港中华艺术馆、日本国立博物馆及众多艺术机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