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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颠覆的艺术——舞蹈诗人杨丽萍

    舞蹈家杨丽萍对于中国的大众来说,已经快成为或已经成为神话啦。这个身高只有1.65米的白族姑娘,自1971年进入西双版纳州歌舞团后,一路上斩将夺关,获得了包括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等无数中外艺术家大奖。你可以想到她没有上过任何舞蹈学校,因为她的所有作品都显得生机勃勃而充满了天然的、纯粹的艺术气质。人们称她为著名舞蹈艺术家,甚至称她“舞魔”、“舞魂”、“舞神”等,然而她自己最看重的一个称谓,据说是舞蹈诗人。


    舞蹈诗人?似乎让人们一下子理解了她内心追求的最高境界。难怪,在杨丽萍的所有作品中,几乎看不到人们常说的什么“深刻”呀、“思想”呀。美比深刻更动人这是曹文轩先生说的。然而,这个只有1.65米高的姑娘是如何高大起来的呢?今年,当伐善可陈的2012年春晚落幕之后,就听到无数人在说“今年春晚怕也就杨丽萍的《雀之恋》还有点说头”。为什么?这位舞蹈诗人“舞”了些什么让人如此难忘?她技压群芳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杨丽萍自己说“《雀之恋》是有颠覆的创作,表现形式并不是纯民间舞,而是在模拟孔雀动作的基础上,又有了新的创造”。   

    是这样吗?当局者迷。也许杨丽萍作为这部作品的作者,反倒有可能看不全自己的价值。在我看来,这部作品的核心价值并非颠覆性创造,而是突破与超越式的创造。我们知道,“颠覆性创造”是对过往创造的反动与否定性的创造,而《雀之恋》的创造却是对过往的创造继承的成分比例很大。打个比喻,是这棵树又长高了,而不是又种了一棵树。那么,杨丽萍为什么会误以为自己“颠覆”了自己呢?这是关键。在我看来,杨丽萍的内心必定有一个突破,而这个突破并不在她的《雀之恋》之外,而就在她的作品本身。回顾一下这部作品所表达的美“恋”,至最后的“性”。我们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杨丽萍的“突破”在什么地方了。就在于“性”的美丽表达。它以自己与王迪共同的动人的“舞”,用美得令人眼花缭乱的、绚丽的舞姿,完成了自己的“突破”,进而又“超越”了过往的,诸如《雀之灵》、《月光》等。杨丽萍是否保守?这是一个美丽的猜想,她或许并不保守,甚至思想也很解放。但是,若将自己作品与“性”联系起来,甚至大胆而又优美地表达出来,她会怎么想呢?她想到了“颠覆”。当然,对于从西双版纳走出来的姑娘来说,此前她是不敢这样去想的,及至想到,及至开始创作,及至创作完成,及至在春晚公演,及至蜂拥而上她会怎么说呢?她说了“颠覆”。其实,她是对自己的突破与超越,她突破了自己对“性”的认识,明白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道理,进而超越了自己的思想局限于是,她又上升到了另一个更高的思想层次。也许杨丽萍并不知道她自己之所以上升的道理何为?但是,杨丽萍知道:她对“恋”的高潮、“性”的优美表达,事实上,在亿万观众的心里引起了强烈的共鸣。这个美丽本质的揭示,也是对人性美丽的动人展现。可怕的,是我们一直不敢这样去理解,似乎沾染了“性”,就违犯了道德的禁忌,就“不洁了”?这的确是一个误区。所幸,杨丽萍冲出了误区。她在她自己营构的艺术世界里,为自己又开拓出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其实,若更清晰地说明这一点并不困难,只要回顾一下杨丽萍过往的成功之作的主要经验就清楚了。杨丽萍舞蹈成功的三个方面为:古典清悠淡雅的意境,仿生优美动人的表达,当代悖反自我的追求。在杨丽萍的所有作品中,我们都可以看到传统的宁静美学,如《月光》、《岁寒三友》、《雀之灵》等,夜色与月下,似乎是她酷爱的意境。杨丽萍总是要把自己的创造放到充满诗意的月下去表达,那种纯天然的浪漫,似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必然选择。再者,杨丽萍的舞蹈总是仿生性舞蹈,而尤以孔雀被仿生得最多。特别是在《雀之灵》、《雀之恋》中,精巧而细腻的纤指,传神地表达了孔雀的灵秀之奇。在《雨丝》中,黑幕中的一束光打在下垂的、颤动的纤指上时,人们感受到了雨韵的流利,而《瑞雪》中那双手十指的婉转表达,则使人联想到了春芽的破土而出仿生,即模仿生物与植物,并以必须动人为宗旨的追求,使杨丽萍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两棵树》是对树的仿生,《荷花度母》是对荷花之蕊的仿生等,都向我们暗示了仿生舞蹈的强大魅力。而杨丽萍正是40年如一日地追求在这一领域,并不断获得成功。这些来源于杨丽萍对肢体语言的理解,对实际生活的延伸,对表现艺术的追逐,对艺术表现的探底。

    中国当代艺术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西方各种艺术流派蜂拥而至,作为一个舞在当代的舞蹈艺术家,杨丽萍没有过困惑、怀疑、反省与探索吗?她当然有,但她能够兼收并蓄地、一以贯之地创作吗?悖反,是对当代艺术思潮的悖反,而自我呢?“自我”,这是杨丽萍的一个关键词。在我看来,统观杨丽萍的全部创作,我认为,她是非常自我且独特的一个。杨丽萍对新的艺术思潮的学习与借鉴,是小心翼翼的、谨小慎微的,她以理解、消化,并化入生命为吸收的终极目的。而这一次的《雀之恋》的创造,就充分证明了她的悖反式学习、实践与吸收,的确是一条成功之路。然而,在我看来,这个成功来得太迟了!这部作品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弗洛伊德的性意识”观念的鼎沸之时诞生,我相信,必定会在当代艺术世界产生更大的反响。是的,没有如果,今天她依然美丽动人,说明启蒙任重道远。

    最后,以杨丽萍现在的准备,她是具有创作一部类似《天鹅湖》式的经典舞剧的才华的,虽然她的作品已经很丰硕了,但毕竟都是短制经典。这就像一位伟大的诗人不可能靠几首小诗成就功业,一位伟大的作曲家不可能靠几首小夜曲一举成名,必须有长诗、史诗,必须有交响乐、歌剧,而一位伟大的舞蹈家,也必须有伟大的舞剧。如果人们愿把这个美丽的期待交给杨丽萍,她会再一次还给亿万观众一个颠覆性的奇迹。                         

                                                  节选转自《中国文化传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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