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古怪的一对》老外说中文笑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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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bù）’负责任，是‘不(bú)’负责任。”20日，北京人艺导演顾威正在繁星戏剧村排练话剧《古怪的一对》，纠正外国演员的口音成为他工作的一部分。顾威说：“很多人都说我保守、僵化，这次我也想当一次吃螃蟹的人，让外国人用中文来演一部话剧，看看能不能带给中国观众新鲜的观剧体验。”

外国演员说中文引发笑声

话剧《古怪的一对》是由美国著名编剧尼尔·西蒙创作的一部经典作品，该剧描述了两个性格、习惯截然相反的男人因为各自婚姻破裂，被迫住在一个屋檐下相互帮助却又相互干扰的故事。河北省话剧院这次排练话剧《古怪的一对》，邀请了外籍演员用中文来演绎这部作品。主角奥斯卡的扮演者卡尔是美国人，曾在《向东是大海》《中国远征军》《我的团长我的团》等影视剧中扮演角色，另一位主角菲里克斯由麦小龙饰演。麦小龙是加拿大人，曾多次在中央电视台、湖南卫视的节目中担任过主持人。

当天的排练中，两人演的是一段争吵的戏，奥斯卡和菲里克斯出现了矛盾，菲里克斯打算搬走。尽管情节并不复杂，两个演员的中文说得也算流利，但大段台词让观众听得还是有些吃力。导演屡屡打断排练，停下来纠正一些细节问题。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算不上熟练的演出却令在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一位女观众说，她其实并没有太注意故事内容，就是觉得一帮外国人在台上说中文的语音、语调以及整个状态特别有意思。

顾威说，目前的排练就是让演员熟练台词，熟练之后就会演得轻松，因此除了特别需要纠正的发音，他不会做过多要求，“只要他们按照正常水平发挥，我相信到演出的时候，大多数演员能够达到标准。”

请外国演员表演不是噱头

顾威坦言，执导这样一部作品很“累”：“我要做很多示范工作。比如说，我有时会用一些成语，我说‘扬长而去’，外籍演员就蒙了，问我什么叫‘扬长而去’，我就要做示范。”尽管如此，顾威认为外籍演员仍有他们的优势，他们的文化背景让他们演这样的人物很自然。“奥斯卡是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生活很邋遢的人，他演起来就像是演自己。这样的人中国演员不是不能演，而是会有表演痕迹。”

顾威说，选择外籍演员来演这个剧本有特定背景：“尼尔·西蒙的作品很难被本土化。既然这样，我们就保持它原汁原味的风格。在北京生活的外国人越来越多，我们有条件找一帮外籍演员来演绎他们自己的故事，这对中国人来说也是一个新鲜的看点吧。”顾威强调，找外籍演员来演戏，并不是想以此为噱头吸引观众，该剧本身就能够引起中国观众的共鸣，“上世纪60年代，离婚是美国的热点话题，今天的中国，离婚也是一个热点话题。该剧讲述的是生活危机、婚姻危机，这些元素与中国现代城市生活有着很强的关联性，应该能够让观众产生强烈共鸣。”

顾威认为，演员尽管是用中文演绎这个作品，但他们对作品的理解没有困难，“虽然演员说中文有一些问题，但整个演出水平不能降格，这需要在其他方面做弥补，比如演员自身的创造等。”

外国演员相信导演判断力

扮演菲里克斯的麦小龙说，他排戏最大的障碍并不是语言，而是瞬间变化的情绪。麦小龙说：“在演这个戏的过程中，我一下子很崩溃，一下子又很开心，情绪变化很快。我在说中文台词的时候，脑子里对应的其实是英文的意思，这样瞬间的变化对我来说真的很困难。”

对于导演的语音纠正，麦小龙不是照本宣科地接受，而是有自己的思考。“导演说要用重音，但我认为演员在说这句话时没什么大不了，所以我说得很轻。不过，毕竟导演经验更丰富，他也更了解中国观众想要看什么样的作品，所以我还是会按照导演的要求做。”
7月25日、26日，《古怪的一对》将登上国家大剧院。对此，麦小龙有着老演员的心态，他说：“我对待一个人和对待一百、一千个人是一样的，我不会紧张，我觉得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