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站在唐代工笔仕女画前,我总会被那种扑面而来的生命力所震撼。那些女子从壁画和画卷中施施然走来,带着盛世的自信与从容,仿佛在诉说:美,从来不止一种模样。而最令人惊叹的是,这些作品不仅仅是艺术,更是一个时代挣脱束缚的宣言——仕女画从此不再是政治说教或宗教宣传的附庸,而是真正成为了独立而成熟的艺术门类。
若追溯这段辉煌的源头,我们会发现唐人其实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顾恺之笔下那如春蚕吐丝般的“高古游丝描”,还有他提出的“传神论”,都为唐代画家提供了最基础的养分。南北朝至隋朝的人物画造型经验,更是他们起跳的踏板。但唐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