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界不同剧种的四位女演员,心意相通,情趣相投,艺术相求结成情同手足的四姊妹。大姐沪剧杨飞飞,二姐锡剧梅兰珍,二位妹妹是评弹徐丽仙和越剧戚雅仙。
大姐杨飞飞,60多年来不断钻研沪剧艺术,自成一家,人称“杨派”,唱腔节奏感强,清亮悦耳,韵味浓厚,为广大观众赞赏。她在《为奴隶的母亲》中有出色表演,其中“补衣裳”、“扎鞋底”、“归来”等主要唱段,声情感人,流传很广,也是她的成名作之一。
梅兰珍八岁就在无锡大新世界登台,十三岁已成为主角,在常州、无锡四乡演出。后来成为无锡市锡剧团的当家花旦,但她不定期能兼及其他行当。她的嗓音柔美圆润,小腔丰富,腔中有腔,优美多彩,这是由于她善于吸收其他剧种的唱腔加以融化。她在《珍珠塔》中演花旦陈翠娥,而在《孔雀东南飞》中扮演老旦焦母,又在现代剧《红花曲》中成功地塑造了纺织女工黎玉贞的形象。
一曲“梨花落,杏花开,桃花谢,春已归;花谢春归郎不归……”曾经使多少听众为之赞叹,为之动容。这是评弹名家徐丽仙在长篇弹词《王魁负桂英》中所演角色焦桂英的唱篇选曲,感情浓郁,凄厉悲切,成为“丽调”成熟期的代表作。徐丽仙的“丽调”,是在蒋月泉的“蒋调”旋律和徐云志的“徐调”运腔基础上,创造了“丽调”。
早年,戚雅仙初露头角时,热衷于袁派(袁雪芬)艺术。但她记得周信芳先生说过:“仅学了人家的好处,总也要自己会变化才好,要是宗定那派不变化,那只好永远做人家的奴隶了。”她理解到,不创新和发展流派,实际上是有负老师的一片苦心,也不符合艺术发展规律。邓颖超同志谈到戚派艺术时说:“戚雅仙的唱腔,好像很简单,其实很动听,也很美。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迷戚派呢?因为它容易听得懂,记得住,也就忘不掉。”
“四姐妹”艺术上相互切磋,思想上共同帮助,生活上相互关心,情同手足,胜似手足。当徐丽仙得了舌根癌,医生劝她动手术,把舌根病灶切除。她问医生,切除后能不能说评弹,医生说不大可能了,她就拒绝开刀,改用长服中药。杨飞飞、戚雅仙、梅兰珍及时前往医院探望,四姐妹在病房中亲切交谈,徐丽仙说:“我生病后还继续练唱,从不间断,烦闷时,抱起琵琶轻弹一曲,我把心血都寄托在弹唱上。”
1981年6月,徐丽仙应邀到无锡作一次病后演出,杨飞飞、梅兰珍、戚雅仙等姐妹一起参与,一时间轰动了无锡剧坛。徐丽仙带病演唱了她的代表作品,声腔动人,听众无不热泪盈眶。杨飞飞、梅兰珍、戚雅仙也都动情地演唱了各自的拿手唱段,还学唱了京剧、锡剧、沪剧、越剧与评弹,展现了四姐妹的多才多艺,情意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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